他的名字被从第一军校的优秀毕业生名单上抹去,成为虫们日常寒暄中都要翻出来骂两句的存在。
埃德里克也受到了此事影响,被降职剥夺了军团长的职位,重新发配到前线戴罪立功去了。
启程之前,他去找了一趟诺尔。
埃德里克敲了好久的门,里面安静无声。
他叹口气:“诺尔,我知道你在家。我要去前线了,但关于这件事,我是不会放弃调查的。你也不要放弃。”
诺尔躺在沙发上,看着天花板发呆,眼睛很久才眨一下,内心毫无触动。
放弃怎样,坚持又怎样。
反正优利塔已经死了,就算能够翻案,也不会再活过来。
就算他没有叛国,在逃跑过程,因他而伤而死的平民军雌也有数百虫,这点是不可抹消的。
诺尔觉得自己分裂成了好几个,一边坚信优利塔是无辜的,一边在看到网上那些伤亡者亲属的哭诉时痛苦,觉得死亡是优利塔最好的结局。
两边拉扯着他,他感到快要窒息。
但最让他厌恶憎恨的,还是他自己。
如果不是他当初做出的愚蠢选择,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?
优利塔会在他做饭的时候缠着自己撒娇,而不是变成一小撮一小撮捏不起来的残渣,连被安葬的资格都没有。
做饭。
诺尔的胃部开始痉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