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诀的眼神微微飘忽,一想到刚才危急之下的姿势——

囚着她的手臂,压着她的腿,手指被舌与齿狠狠纠缠着……

顾诀的明灭的眼神沿着舒梨散乱的衣襟飘过,被咬破的手指泛滥起丝丝麻意,他理了理她的衣领,声音干涩,却依旧强大禁欲,

“过敏性哮喘引发的急性痉挛,以后注意远离过敏源,多吃些新鲜水果。”

舒梨无力地点了点头。

顾诀是穿着白大褂来的,大约是记住了宋姨和大黑的话,担心资本家和穷学生的不正当关系影响舒梨的名声,舒梨虽说不在意名声,却也感谢他的面面俱到,微微颔首,哑着嗓子说,

“谢谢顾医生。”

救护车就在旁边,舒梨被明煦和助手们搬上了担架,要进行进一步的检查,舒梨四肢无力,双眼无神地躺在担架上,细细的手腕露在外面,几个红色的指痕尤其扎眼。

“张嘴。”顾诀走了过来。

“啊——”

舒梨乖巧地把嘴巴张开,顾诀微微附身,像是帮她检查扁桃体一样,趁着没人看到,给她塞了一颗糖。

冰凉的糖块带着丝丝甜意,在舒梨的舌尖散开,冲散了她嘴里的苦涩和血腥,她无神的眸子转了转,添了一丝明亮。

顾诀轻轻揉了揉她的长发,没有一起上救护车,转身离开了。

他一身黑衣黑裤,披着宽松的白大褂,衬的整个人笔直而挺拔,黑白的撞色,禁欲感拉到了极致,舒梨硬着下午柔和的阳光看过去,顾诀也像是融进了明媚的光芒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