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心里头有这些便再好不过了。”漓妃面上欣慰,拉过他的手拍了拍,“可若母妃没记错,庐州县向来贫苦匮竭,尘儿怎的挑了个这么偏僻的县子?”
“可若是尽捡些富饶县子挑,那怕是人人皆安居乐俗,又如何能看得清背后的疾苦?”
漓妃顿了一刹,笑了笑:“尘儿说的不无道理,是母妃糊涂了。”
云尘押了口清酒,见外头四五个太监正搬着张一人长的躺椅,个个脸上皆是紧着表情如履如临,一副唯恐出了岔子的模样,生奇道:“这是给何人送去的,这般谨慎?”
漓妃回头看了眼,接着轻笑道:“给明贵妃的。”
“明贵妃?”
“是啊,这宫里要有喜事了。”漓妃朝外头扬声唤了两个太监,命其帮着一道抬过去,随后才解释道,“明贵妃有了身孕,宫里自然得好生伺候着。”
云尘低低应了声,借着埋头喝粥的功夫端详了阵漓妃,就见她眼中毫无话本里惯写着的妒忌,更多的则是毫不遮掩的喜他人之喜。
“母妃跟明贵妃可是相熟?”
他一个没留神话便下意识地脱了口,等再反应过来时,漓妃正略显惊疑地望着他。
“尘儿问这些做什么?”她微微蹙眉,却还是叹声回了句,“她与母妃进宫前便相识了,都是早些年的事了。”
她说得怅然,云尘也自知多嘴,适时地收了疑团不多言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