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懒得理会钟离年的插科打诨,不再多言,转身回了内岛。
钟离年跟在他身后,收起面上的玩笑意味,摇着头连连叹气。
转眼八日过去,云尘几人的行程也过了大半。与来时的阴雨天不同,他们此行折返一路上都是风轻日暖,布帆无恙。
楚樽行不在,这烧火做饭的事便自然而然地落在了萧谓浊头上。他端了些米粥放到小桌上,朝身后两人招呼一声:“快过来,一会儿粥要凉了。”
云济捧了个大碗,拌了些咸鱼进去埋头苦吃,顺道时不时朝他那还望着海面出神的四皇弟看去一眼。
自他们返程到现在,云尘几乎都极少言语,不是自己沉思着发呆,便是自顾自地在纸上写画着什么。
云济停了筷子,垂下头正掂量着如何开口叫他一声,再抬眼时人却已经坐到了自己跟前。
“皇兄可还记得早些年宫里进贡上来的那匹蓝缎料子?”云尘问道。
云济搁下碗想了一阵:“是有些印象,那料子有何不对?”
“料子倒无事,只是出现的地方有些蹊跷。”他将自己与楚樽行在荒岛发现布料一事与南门箐那身衣裳说了一通,“宫中该是有她相熟之人,且能拿到这料子的人,身份地位应该也低不到哪去。”
送身衣裳本不是什么大事,让他生疑的是这料子乃何人所赠,既与霜寒岛持有联系,为何在顺帝寿宴上褚师夷提及此岛时却无动于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