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樽行太过熟悉云尘,自然看得出他对此事将信将疑,即便是钟离年不走这一趟,他也打算将责任一并推到他身上,干净了事。
“血魂蛊一但种下,最多便也只有三年寿命,况且至今为止也没人挺得到三年。”钟离年注视着他,严肃道,“抑水石算着两日后便能结果了,届时让那孩子取了它回去,你便留在岛上调养着。有我和楼老头在,定能拖满你三年寿命,若是运气好些,指不定还能多活几年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楚樽行摇了摇头。
“那偌大的皇宫难不成仅你一个侍卫?”钟离年听他不待思索地回绝,以为是他不敢擅离职守,顿时上了火气,拍着桌子怒其不争,“你便这么想死?”
“并非想死。”楚樽行顿了顿,“只是若当真只剩三年不到,我更应该同他回去。”
他不想白白浪费了本就所剩无几的时日。
钟离年纵是再傻,也总算察觉到其中异样。
他轻佻地嗤哼一声,挥开衣袖坐了回来:“那孩子是你什么人?若只是你主子,该也不必为他做到如此。”
是什么人?
楚樽行掰着红豆糕兑了口水,眼底不自觉地柔和下来。他没回话,反倒是转言问道:“岛中那巫女算卦可准?”
钟离年满脸莫名其妙,却也按下脾性回了一句:“十之六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