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靠在一旁轻笑出声,莫了又忽而想起什么一般,笑意有一瞬僵在脸上,猛地挣开身上裹紧的大氅,在胸前不断翻找着什么。
“殿下丢了何物?”楚樽行疑惑问道,将一直搁于腿边的那卷红绳递到他面前,“可是在找这个?”
云尘摇了摇头没回话,继而神情紧张地找了半晌,直至从腰侧摸到了一枚玉佩后,才终于放下心来。
“幸好还在,这可是你给我的,丢不得。”他小心地将玉佩重新绑回脖子上,半真半假地调笑道,“往后若是有人后悔了,我还得拿它讨个说法呢。”
楚樽行抬眼对上他略带戏谑的神情,一句“怎会”还未脱口,云尘便伸手掐住他的脸,佯装质问道,“我给你的坠子呢?”
“在这。”楚樽行拽出胸前的坠子在他面前轻轻晃了晃。
云尘眼尖地注意到他将绳子后端打了四五个硬结,心下很是满意,松手揉了揉他被自己掐得微红的脸颊:“回宫当赏。”
他今日没吃什么东西,楚樽行便用火折子将枯枝引燃,陪着他又多闹了会儿,算着时辰想出去寻些果子。
眼看外头暮色逐渐压了下来,再晚些只怕更是危险,他犹豫再三还是同云尘商量道:“岛上寻不到山鸡野兔,这些天下来也只能找着几颗果子,我一会儿走远些再去找找,殿下待在洞中等我可好?”
这岛中处处透露着古怪,先不说此地比平日里冷了不少,再者四周分明都是树林却寻不到任何动物的踪迹。
前几日云尘还未醒时,他不敢离山洞太远,只能卡着回头便能看见他的距离就近寻找。
林子里果子倒是多,可无一不是酸苦晦涩,颜色怪异。他分辨不出其中是否有毒,只好每样都试上一口,确认并无异状后才敢挑些能下咽的捏碎了喂给云尘。
若此地当真如云尘所说是霜寒岛原先的旧址,那想来两岛间离得也不远,眼下能做的唯有等萧谓浊他们顺利登岛后再派人寻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