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眼下,他多少私心作祟,不想当真看着他与别人成婚生子。
楚樽行不懂什么弯弯绕绕,既已决心说出口,便不再藏着掖着:“我实则比殿下还早便动了私心,只是我空无一物什么都拿不出来,不敢耽搁了殿下。思来想去的也就这身功夫还有些用处,往后只要我还活着一日,便定会护殿下周全,万死不辞。”
云尘听着眼底发热,双唇动了动刚想说些什么,楚樽行却没给他机会。
他缓了口气,继而低声说道:“此生耽搁了殿下,来世我再想法子补回来可好?”
一语落地,他竟莫名的有些忐忑。先前漓妃问云尘是否有心仪之人时,他虽知道那句“并无”只是出于糊弄,可却还是没忍住片刻失神。
云尘被他这话问得眼眶泛红,他缓慢俯下身,抽出还被他握在掌心的右手,轻轻抚上他的脸。
“我心甘情愿的,如何能是耽搁。”
他勾着手,含笑将楚樽行的下巴抬起,逗弄般地问道:“来世的事来世再说,可阿行今日刚惹我气了一场,这该如何是好?”
云尘与他离得极近,言语间的温热气流在二人鼻尖来回荡漾。他本身就生了张蛊人的皮相,带上点笑意更是乱人心弦。
楚樽行望着近在咫尺的面容,终是大着胆子凑上去,在他脸上轻轻碰了碰。
云尘显然对此不甚满意,尾音一挑:“就这般?”
楚樽行如实地摇了摇头,手上借力站起身,一把环住他的腰将人拉至身前,在他略带玩味的目光下覆上他的双唇。
一吻作罢,云尘才心满意足地笑了笑。他从怀里取出先前在荒山掉落的那枚玉佩,在楚樽行面前晃了晃,一如上回在南水那般问他:“这可是我第二回 问你了,这玉佩可是给我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