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妃来了?”云尘微微一愣,忙让人开了殿门迎接。
漓妃面容焦急,脚下也顾不上平日里素来恪守的礼仪,三步并作两步便小跑到云尘面前,拉着他是来回不停地看,嘴里还不断念叨着:“快让母妃看看你,让你去视察的怎么还跑去荒山了,尘儿可有哪伤着了?”
漓妃一句接一句,丝毫没给他插话的机会,转身回头点了个宫女,高声道,“都站着干嘛,还不快些去将太医请来给殿下瞧瞧。”
“哎,慢着!”云尘赶紧出声叫住慌忙往外走的宫女,安抚地拍了拍漓妃的手,“母妃别忧心,儿臣一早就让医师看过了,并无大碍。”
漓妃一个久居深宫的女子,不懂什么医术,方才又惊忧交加地失了分寸。这阵缓和下来,看云尘面色确如他所言,除了些许疲惫外没甚不妥,这才勉强放下心来。
云尘望见她眼下的乌青,知道她这几日定是忧虑过重坐卧不宁,拉过她的手轻轻宽慰了两句。
漓妃慈爱地刮了刮他的鼻尖,视线无意间落在身后的楚樽行身上,刚退却的怒意顿时又复涌了回来。
她脸色渐沉,侧身绕过云尘,一巴掌甩在楚樽行脸上。
“此行宫里只派了你陪尘儿同去,你是怎么做奴才的?怎的连自家主子都照看不好!”漓妃厉声道,“好在尘儿没什么闪失,如若不然,本宫定拿你是问!”
楚樽行退后几步,屈膝跪在漓妃面前:“属下知错,还请娘娘责罚。”
“你是该知错!”
漓妃说着便又扬起手腕,云尘心下骤然一紧,疾步上前拦停她将欲落下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