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进大牢他便急忙往里面走,见云尘安然无恙地蹲在廖秋身边搜寻着什么,他这才放下心来。
“殿下在找什么?”他上前两步,将云尘从地上拉起,“我来吧,这脏得很。”
“怎么这么快?”云尘有些诧异,起身围着他绕了一圈,“怎么样了?”
楚樽行道:“那人应该是个死侍,并未问出什么东西,殿下恕罪。”
“不恕。”云尘往他脑袋上拍了一掌,“我问的是你怎么样,可有伤着?”
楚樽行摇了摇头,往地上看了眼,询问道:“殿下要找什么?”
“没什么,想看看能不能翻出些有用的东西罢了。”云尘揽过他的手,拉着一路往外走,“牢里待久了不好,出去再说。廖秋的尸首明日我打算让人挂出去游街两日,也算是告慰那些因他而死的百姓们,你觉得如何?”
“殿下决定就是。”
牢里重刑段没关多少人犯,这一路过去都极为空旷。楚樽行也在不知不觉中刻意领先云尘几步,在前面替他探路。
廖秋的死实则一早便在两人预料之中,说白了他就是别人养的一条狗,被摆在明面上当了活靶子。
一只小兽,却也妄想与狼为伍,最后注定是被咬得尸骨无存。而如今的场面,也只是因他自己的贪念加快了结局罢了。
比起他的死活,更让云尘在意的是他方才说的那些话。现如今朝中右相派和左相派分裂严重,权势不稳,倘若廖秋所言的私兵当真属实,只怕又得掀起一场腥风血浪。
脑子里迁思回虑,他也没留意到面前的楚樽行不知何时在大牢门前停了脚步,垂着头直愣愣地撞上他的背。
“出了何事?”云尘晃了晃脑袋,出声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