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下刚燃起的火顿时被灭个了干净彻底。
“我又没凶你。”他嘟囔一声,将楚樽行压到自己怀里,伸头去看他后背上的伤。
果不其然,浅色內衫被薄薄渗出的血迹染了几条红痕。
楚樽行自知理亏,闭了嘴默不作声,云尘也不管他,只下了个命令不准他动,全当自己在摆弄个让人操心的瓷娃娃。
利落地将人內衫扒了,上药、换布一气呵成。他从小养尊处优,这些事熟练到自己都觉得有些吃惊。
他将桌上还温着的药递过去:“快些喝了,一会儿又该凉了。”
楚樽行接过药碗,直等他将碗里的药一滴不剩地喝下去,云尘才往碳炉里添了两块碳,故作随意地问道:“阿行方才想下来做什么?”
他心里多少有些猜测,却也拿不准。
楚樽行张了张嘴,他不敢说昨日云尘离开后,他以为他不回来了,于是便鬼使神差地想下床去看看他,没想到却被他当场抓了个正着。
云尘叹了口气,他本想自己呆几日缓一缓,却最终还是放心不下他一个人:“以后若有事,等我回来再说,知道没?”
见楚樽行点了点头,云尘这才收了声,转眼又突然想起了什么,敲了下床沿让他看向自己:“先前替你上药时见你背上还有多处鞭伤,是府里何人打的?”
楚樽行进宫没多久云尘就将他调来自己身边,宫里绝不可能有人能背着自己伤他。他背上那些看得让人心惊的疤,定是在将军府留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