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医扫眼一看,那伤疤并无大碍,不用药膏怕是也要不了几天便能痊愈。但对上云尘的眼睛,又不好拂了他的意,只是颔首示意他们静候片刻,自己转去内殿取药。
云尘搓搓他的手,前两天换碳时所烫,楚樽行说用不了两天就能好,云尘也便依他了。耐着性子等了两天,见这人自己不在意,伤又未见长好,这才想着带他过来瞧瞧。
楚樽行沉吟片刻,无奈道:“殿下,属下无事,何至于取药。”
“不然白跑一趟?”云尘反问道,“带你来这可没别的事。”
楚樽行怔了片刻,低下头隐去神情:“多谢殿下。”
“阿行。”
云尘望他一眼,找了张软椅坐下,撑着头笑了笑,语气缓缓听不出情绪:“从小到大,你要何时才能不唤我殿下?”
楚樽行张嘴,一个“身”字刚脱口,云尘便接道:“身份有别,于礼不合。”
“你除了这八个字,还会说些别的吗?”
云尘眸底有些黯然,眼神透过药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窗外刚停不久的雪不多时又重新落了起来,雪起雾气泛,亮闪闪缀在各处,倒是蒙上一片仙意。
楚樽行闭了闭眼,强迫自己将目光从云尘面上挪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