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朋友吗……

这个词汇，总让他有一种不太甘心的感觉。

不过看着盛芜清澈的，不含一点杂质的眼神，陆长湖便点点头，把自己的想法压在心中。

墙上的挂钟滴滴答答地摇摆着，夜深了，只有钟声和雨声杂糅在一起，像是夜晚催眠的夜曲。

凌晨过去几小时，盛芜最终还是因为倦意，斜倚在沙发上，抱着膝盖，蜷缩成一小团，静静地睡去。

不过毕竟不是在自己家，睡的也不算安稳。

陆长湖原本也打算休息一会，可是在看到盛芜睡着的睡颜之后，却莫名有些失眠。

如果是之前，让他和这样一个相对陌生的女人坐在一起，这肯定是不可能出现的情况。

可偏偏在中间经过一系列事情之后，他竟然会莫名其妙地感觉到心安。

这是之前从来都没有过的感情，虽然并没有见过几次，两人的交集也不是很多，可就是这么奇怪，他会觉得她很好，也不会对她有警惕心。

甚至，会在这天之前，不经意之间翻开日历，看看日期。

也会在今天，下意识地看天气，猜测会不会因为下雨，没有月圆之夜，然后他们不会被传送在一起。

在冷白的灯光下，烟灰色的沙发之中包裹着小姑娘，娇小纤细，她的颜色和这里格格不入，反而让人移不开眼睛。

陆长湖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。

在这样的心境下，时间过得很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