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在进来的一瞬间,他顿时察觉出来不对劲。
在一片漆黑之中,陆叙京却没有点灯,反而是站在漆黑的营帐之中,不知道在干什么。
盛芜也实在是没有想到,陆叙京早不回来晚不回来,偏偏就在这时候回来了,这真是一个令人绝望的消息。
现在她抱着黄纸和朱砂,大气不敢出一丝。
关键是床底下,地方狭小,也不适合画符。
盛芜屏住呼吸,在没有听到陆叙京的声音的时候,她也依旧没有动。
两个人就站在同一个营帐之中,却互相都没有出声,盛芜猜测陆叙京应该不知道是她吧,或许她可以当做一个歹徒或者是探子,直接用小手段然后冲出去。
这或许也是一个不错的想法。
不过在这时候,盛芜还是没有动。
就这样,过了很长时间。
陆叙京似乎没有察觉到她了,随着火花的呲呲声,营帐之中逐渐变亮了,少年扶了扶衣袖,缓缓地坐在椅子上,他眼神若有所思地看了看,最后落在灯盏旁边的一点点红色的朱砂上面,要是没有看错的话,这个东西,他这里可是没有的。
那么……
陆叙京最后把眼神放在床上。
盛芜也在这时候屏住呼吸,彻底不敢出声。
不过,让她意想不到的是,陆叙京竟然又追灭了灯盏。
营帐重现陷入一片黑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