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我没说见死不救啊。不就是十两黄金吗?我可以给你二十两。余下十两你们换个地方住。”盛良妍走到床边,坐在了枚菱身边。

“你到底想怎么样?”枚菱的眼神有些困惑,双眉却又拧成了结。

“我就要一张和离书,和派你来的人的名字,不难吧?”盛良妍寡淡的表情和听起来像是征询意见的语气,都有一种不能拒绝的威严。

枚菱停顿片刻,才缓缓开口:“是陈知府派我来的,他知道程二欠债的事,说你有钱,告诉我只要讹你就能还债了。”

盛良妍渐渐觉得透不过气来,生出一种窒息感,就像被丢进无边的深海,不停下坠,孤独无助。

她摆了摆手,示意枚菱不必说了,她说:“钱明天就送到。早些回家吧,他还在等你。”她又派了两个人,把枚菱送回去。

而自己则一个人呆呆的坐在马车上沉思。

其实说是失望,她又对陈嗣安了解多少呢?他一个人在鲁宁村,他的父母是谁?从未考取过功名的他,是怎么在一年的时候就做到了知府?

他现在早就不是那个软弱木讷的书生了,只怕他不是变了,而是他从来就不是。

盛良妍不禁自嘲,自己怎么会天真的以为有什么两情相悦,怎么会认为陈嗣安只是因为世俗所以不想跟自己表明心迹。不过都是一厢情愿。

他一直以来不就是想利用自己吗?那不如就送他一份大礼。

盛良妍撩开车帘,对老金说:“金叔,我想盘一间书坊,越快越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