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柔的情绪已经平稳了很多，她垂头看着自己的指尖，问一句答一句。

陆景深尽量避免伤害到她的话题，旁敲侧击地问出了徐雅治疗过程中对她的所作所为。

从简柔的话里，江黎还得知一个有用的信息，那就是徐雅的办公室里经常出现一个陌生男人，徐雅和这个男人关系亲密，好像是在谈恋爱。

江黎上一辈子没听说过徐雅再婚的消息，所以她对这个陌生男人也没什么头绪。

眼看着问得差不多了，正准备离开的时候，简柔突然抬头，看向江黎直直问道：“你的脸也是宋薇弄的吗？”

为了避免对简柔的二次伤害，刚才问话的过程中从来没提起过“宋薇”这个名字。

江黎看了简柔一眼，简柔神色如常，仿佛就是在问一个普通的问题。

江黎试探着点了点头，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：“不过伤得不重，过两天就好了。”

简柔听了之后，操控着轮椅来到了窗下的花架上，拿出了靠在最中间的风信子。

她把这束花放在膝盖上，重新来到江黎身边，将花递给她：“希望你能忘掉过去，永远快乐。”

风信子的花语是重生，江黎看着簇拥着白色花瓣的风信子，缓缓抬手接了过来。

“我不会忘掉过去的，”江黎看着简柔，一字一句地说：“忘掉过去代表着释怀，代表原谅。”

“我不想原谅她，所以我要牢记她对我做过的一切。”

简柔把手放在膝盖上，瑟缩了一下。

“我会让她付出代价，让她忏悔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。”江黎半蹲下身，握住简柔的双手，看向她的眼底深处：“你也是这样想的，对吧？”

房间里一片寂静，静到能听到钟表指针的滴答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