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景”
谢景硕低头看着怀里睁眼却不清醒的顾秋阳,这会才感觉到手心下不正常的温度。
“秋阳你发烧了。”谢景硕第一次这么讨厌宿舍的高低床,他将顾秋阳安置好,想要下床去拿药,可是他手刚放开,下一秒就被顾秋阳牢牢握在了手里。
“阿景,别走”
“秋阳,我不走,你发烧了,我去给你拿药,你先放开我,我马上就回来好吗?”谢景硕用尽了自己的温柔,好说歹说才把手从顾秋阳手里抽出来。
还好,他们的博远妈妈有远见,在宿舍买好了各类药品,不然这深更半夜的,谢景硕还不知道要去哪里买药。
喂顾秋阳吃下退烧药后,谢景硕打开手机搜索怎么照顾病人,看网上说要物理降温,他急忙翻出酒精,学着样子擦在顾秋阳的额头、手腕、脚腕和背心的位置。
“阿景”不安的顾秋阳嘴里一直喃喃低语。
将退热贴贴好,谢景硕侧身卡在顾秋阳和墙壁中间,用小手指勾起顾秋阳的小指。
你叫的阿景是谁,是我吗,我们以前认识吗?你为什么会这么悲伤?顾秋阳,你到底是谁?
一整晚,顾秋阳的高热不断反复,直到天亮才有所好转,谢景硕几乎是一夜无眠的近身照料。
大学宿舍的单人床睡一个男孩子是绰绰有余,但是想要躺下两个体型相当的成年男子却是十分为难。所以当顾秋阳睁开眼睛的时候,就看见谢景硕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紧贴自己,近得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,那只放在自己腰上的手炙热得发烫。
一时间,顾秋阳不敢用力呼吸,他现在脑袋疼得厉害,他分不清现在是真实的还是在做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