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郭家不一定非要由我的孩子继承。”
“那好,我现在把郭家收了自己玩。就你们那些乱七八糟的账,要找点错处还不容易?”
“少跟我提账。”施施然的郭大忽然爆发。
我冷眼看他,他气哼哼坐下:“郭春跑你这里告状了?”
“若不是一直被软禁着,我到想见见郭春,他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吗?我的经商理念他听哪去了?还是你们一把我扫地出门,就连我定的规则都要灭了?”
郭大看我半晌,笑:“你一点没变。”
“变了!”我伸出右掌慢慢攥紧手指,“想不想看看我手里的权力?”
他摇头苦笑:“那段时间我分不出精力管郭家,老二做得也不顺,隶兰又一直在耳边念叨,于是我同意让二舅子隶风来协助郭春,也怪我没交代清楚,隶风想当然以为自己是老大,把个郭家搞得……只京城的账房掌柜是你留下的,这边的生意还勉强可看,其他地方的,唉,我恨不得改名换姓重新立个商帮。”
“隶风犯的错你就迁怒到隶兰身上?不会你又看中了哪家小姐,想纳妾了吧?”
“你当我种马?是因为这小子长得太像他那些舅舅,我看着憋气。”
“外甥多像舅,儿子随妈才有福气。你现在把郭家玩不转了?”我跃跃欲试。
“我会玩不转?”
“那你还对隶兰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?”
“我只是,只是不好下台。”
我笑,奸商郭大是跑我这找梯子呢,他的婚姻是利益结合,颇受岳家制肘,徐小姐死后,难得薛隶兰对他一往情深,看郭大的样子,也受用呢。
再回到正厅,郭大柔和了许多,一副在我这里受了教训刻意讨好老婆的样子,把个隶兰激动得一下午没合过嘴。
晚饭后他们告辞,我免不得又唠叨一番,从小宝宝的0岁方案说到学前教育,从郭春的身份说到郭二的婚事(我终于可以堂而皇之地关心郭二的婚事而他必须老实听着了,当太子妃就这点好处),唠叨得郭大毫不掩饰地打呵欠我才不心甘地住口。以后,只怕没有多少唠叨的机会了。至于小宝宝的名字,堂堂历史学教授怎么会看得起我这个铜臭商人起的名,还是别自取其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