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春说,我按姑娘的吩咐不动声色任程将军做主,现在他不但没把我们的丝绸推销出去,还买了王家两年的皮毛,怎么办?
不好坦白这是专为程大将军划拨的教育经费,我安慰郭春:南方没有穿皮毛的习惯,虽然天气是一个原因,但更主要的是皮毛售价太贵且那边的裁缝不会做,现在王家给我们代理权,价格下了不少,我们再聘些裁缝去良州,学薛家的样子给人做成衣,定能引导良州冬装新潮流。
郭春喜笑颜开,开始谋划该到哪个裁缝店请师傅,我连忙躲开。
经过程武的试探,我再次深刻体会到郭家的弱小,小到王家老爷子只派了他小儿子的私生子的师爷来接见郭春他们。
郭民当自强啊!
阵地战不成功,就转打游击战,一点一点蚕食掉王家的亲密同盟,到最后,不信王老爷子不亲自来见我。
很多天后的一个黄昏,失踪多日的程武出现在我的别院。
我笑盈盈地为他表演茶道:“这是去年薛家选定的贡茶‘舒柳’,今年收成好,我就留了一小撮。‘舒柳’虽好,但要用这种手法泡出来才能展示它最独特的香味,尝尝?”
他坦然坐下,拿起小杯在鼻子下绕两圈,然后仰头喝光茶水,口里留下点嘬了嘬,点头:“确实,比太后娘娘那里的要香。”
我夸他:“你刚才品茶的动作,也是茶道高手啊。”
“小四就喜欢些乱七八糟的东西,跟着他耳濡目染也看会了一些,不过比起亦秀你,还是差远了,隔行如隔山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