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声哗啦作响, 雾气散去, 他懒洋洋往后靠来, 活动了下脖颈,头也不回道:
“给本座捏肩。”
祁妙提到嗓子眼的心放回了肚子里。
看来他只是把她当成寻常侍女而已。
为了不让他起疑,她轻轻放下衣裳, 打算随便按两下就找机会离开。
可做了几百年死对头,除了打架时,她从来没这么近距离接触过温长离。
一时竟有些无从下手。
揍他她在行, 给他捏肩捶背?
着实是难为她了。
“怎么还不开始?”她迟迟没有动静, 前面的温长离不悦催促。
祁妙做了个深呼吸,刚要伸手, 一低头, 又不可避免地看见他的背, 微挑了眉梢。
温长离的父母就他一个崽, 再加上先天不足, 从小体弱多病, 他们可以说是把他当宝贝一样供着。
比起剑修,更像是个养尊处优的世家贵公子,身板儿跟个柴火似的,仿佛一推就倒。
可现在的他,宽肩窄腰,双臂线条流畅结实,肌理分明。
一拳下来估计能打死三个她。
和从前那个弱鸡没有半毛钱关系。
咋的,这是背着她举铁了???
祁妙觉得颇为辣眼睛,抓过旁边的布巾垫在他肩头,这才隔着不薄不厚的一层布料,试探着按了下去。
笑死,梆硬,根本捏不动。
祁妙手都酸了,也只换来温长离一句:
“啧。”
祁妙:“。”
短短一个语气词,却让她的心态在爆炸的边缘来回试探。
偏偏温长离还毫无察觉,嫌弃的嘲讽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