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他也嚷嚷过要她留在那里,但感觉,怎么说呢,他貌似比苏酩这个犟种好对付点。

——苏酩听她画饼听了太多次,对此已经完全免疫,但他可还没有。

更重要的是,就算逃跑不成功,在那里还能有个人说说话,在这里大概率只能对着苏酩这个小哑巴。

祁妙越想越觉得此路可通,狠狠点头,立即停止抖腿,试探性端上之前嫌弃的那碟子点心,开始冥想。

所有的意识都沉浸在体内,她找到自己的识海,轻轻触碰。

一阵白光闪过,系统再次失去联系。

脚下的青砖变成了红色焦土。

天空很低,四野寂静,压抑的一如往昔。

手中的点心居然还在。

祁妙小小的惊诧一下,而后轻轻舒了一口气,打起精神,循着记忆中的路线往前走去。

不多时,那座漆黑的宫殿出现在视野中。

似乎知道她要来,殿门大开着。

她站在门口,抬头看了眼上面的匾额。

婆娑殿

兰莳说过,这里是净土的对立面,有诸多罪恶,那住在这里的那个人,又是犯了什么罪呢?

“还不进来。”

正思索间,男人磁性的嗓音从殿中飘出,尾音勾出几分不耐烦。

祁妙回过神,挺直背踏进那座宫殿。

大门在她背后轰然阖上。

她很淡定。

无所谓,关个门而已,只要不放狗,一切都好说。

“嘎——!”

粗哑的鸟叫声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