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晓他心意,一直不主动开口,萧宴池也不着急,跟温水煮青蛙一样与他寸寸拉近距离,弄得林祈云都觉得他们现在跟寻常人间伴侣没什么两样了。
“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吧。”林祈云道,“最近属地有什么事吗,你好像每天都埋在案前。”
萧宴池微阖下眼,像是思索了须臾,淡淡道:“没事,属地世家的事。”
林祈云哦了一声,又问:“那需要我帮忙吗?”
“……”萧宴池看了眼他的师兄,那双桃花眼清澈见底,仿佛融不进世间一点脏污。
他沉默的想,师兄虽贵为清河少主,玄漱嫡系,但貌似从来没有深入过家族宗门事务,因此对某些仙门之间因利益而生的龌龊大概一无所知——他的所有长辈都将他护得很好,许他黑白分明,爱恨果断。
那他也没必要说。
于是萧宴池摇摇头,转移话题道:“若是游历,下个月便可启程。正好各属地世家仙门的地俸和赋税问题还要人亲自去谈。”
“……”
劳模。
林祈云心道。
他头一次有点后悔自己对门派事务不闻不问了。
萧宴池好像无论做什么都很有天赋。
比如他说一个月内能处理完门派事务启程,那一个月内必然能启程。
出发那天萧宴池基早早的等在了林祈云门前,林祈云刚睡醒,还没缓过神,出门就看见一身利落,宽衣窄袖的少年掌门,他楞楞地眨了眨眼,还没意识到要去干嘛。
萧宴池见他表情空白就知道林祈云把事情抛之脑后了,无奈地走上前,帮他理好了上翻的外袍衣领,问道:“师兄,你最近是不是有些健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