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祈云冷漠道:“我跟他们说敢动他我就屠了长老殿。”
“哈,”应龙从喉口闷出一声笑,指节抵在下巴上,微摇着头低声道,“乌虫他们真是了解你。”
林祈云抬眸看去,想问他这句话什么意思,应龙却继续道:“要是屠了长老殿,你想怎么让清河独善其身?”
林祈云蹙起眉,心中隐隐不安,“你什么意思,灵柩出什么事了吗?”
“让我想想乌虫怎么说的啊,”应龙漫不经心道,“哦,他说现在的你大概率会用十年前被压下去但没解决的谣言,说自己与魔尊勾结,让清河把自己除名,以证家族清白。无情点的话,你说不定还会让自己死在清河的剑下。”
应龙撑着头看他,笑道:“我说的对吗?”
林祈云没回答他的问题,只问:“灵柩呢?”
应龙没说话。
林祈云噌的一下拿着微命起身,漆黑的瞳中如同翻涌风暴,一字一字问道:“灵柩呢。”
林祈云沉下眉眼是一件相当吓人的事。
那副令人见之心折的眉目一旦风雨欲来,展露给世人的就不会是骄矜柔和的漂亮,只会是剑修锐利无当的锋芒,连瞳中微光都像是暗夜里的冷刃月色。
应龙话音却依旧不缓不急,“林祈云,你不如先告诉我你想干什么。十年,你跟没有来日般收复失地上场亲征,用位高权重弥补我们,疏远我们,又用毕生所学教导后辈,你像处理后事一样马不停蹄了十年,你想干什么?”
“……”林祈云捏紧了微命。
“就算你不去屠长老殿,你也笃定了自己会死。”应龙靠在座椅上,半阖下眼道,“这么执着于他的灵柩,也是准备和他同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