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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打你,你打他,你们为啥打架啊?”

严巧慧别开脸,看着屋外开得如火如荼的鸡冠花,不欲详说。

黄婉音占了理就容易不饶人。

语气关?切但又?透着强势:“你既然找我拿主意,那究竟出了啥事?你总要说明白?,否则万一好心办坏事?,对谁都不好,你说对不对?”

“他听人讲——”

严巧慧迟疑片刻,决定把贺家暨犯疑心病的事?说出来。

可刚说几个?字,眼角余光就瞥到桌上的信,信封上大喇喇的写?着“虞翠翠(收)”

这几个?字刺痛了她的眼。

“黄阿姨,你……”

黄婉音听话听半截,没懂严巧慧咋不继续说了,就见她目光落在?茶几上。

她怔了怔,笑道:“收发室刚送来的,你也知道渝州是你秦叔叔的得意门?生,所以这信就送到我们家了。”

“……对,章同志跟你们家关?系好。”

想到章渝州一家调到京市后,不只是外人,连爸妈都忍不住用惋惜的目光看她。

他们什么都没说,但又?好像啥话都说尽了。

每每当大家用那种“她错过一万块”的眼神看她时,严巧慧就如芒刺背,满满的难受。

“黄阿姨,章同志的父亲,官儿真的很大吗?”

厂里的舆论传来传去,有?说章渝州家世好的,也有?说那是传言,不真实。

因研究所本质上不归厂里管,只是挂靠,因此工会这边不清楚那些?研究员的背景。

严巧慧好奇,不过人家媳妇孩子?早都有?了,她着实找不到理由去打听。

况且,她也有?自?己的骄傲,章渝州没看上她,便是她从前?有?那么点意思,也早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