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氏叉着腰理直气壮的说:“你们一家几张嘴都是吃闲饭,不做活是吧?以后你们都把嘴缝上别吃别喝。”

姜久宁不以为然的笑问:“大娘,我们家怎么就是吃闲饭了?”

张氏嘴角一撇,“这还用问?只要不瞎都能看出来。”

“我还真看不出来,”姜久宁把小宝又交给文氏,走出了房门,张氏下意识的后退一步,可能因为早上姜久宁收拾了林氏一顿,她总觉得现在的姜久宁有股不好惹的狠劲。

姜久宁慢条斯理的说:“大娘,我爹直到传来死讯一共当兵十五年,就算每年军饷三十贯,那也有四百五十贯,这些钱可都如数交给了家里,还不够我们几口人吃饭的?”

“你爹都死多少年了,”张氏不屑道。

“十年,”姜久宁有理有据的道:“我爹虽然生死未卜,但是我大哥十五岁参军直到前年回家,一共在军营待了四年。大哥的军饷一年四十五贯,四年就是一百八十贯,是不是也交给了家里?”

张氏没想到姜久宁会跟她算这笔账,讪讪的说:“这你跟我说不着,又不是我管家。”

姜久宁接着道:“不管是谁管家,我爹,我大哥也是给姜家出过力的人,如果大娘心里有数,就不会觉得我们都是吃闲饭的。”

“大嫂,你还敢指使人家呀?”这时坐在房檐底下的王氏揶揄道:“连娘的话都不听呢,小心人家打上门来。”

“秀兰,你也跟你闺女一样呗?”张氏说不过姜久宁,就转向文氏问话,她们都清楚文氏的性格最好拿捏,不然姜三宝和姜久卫挣得军饷哪能一文不剩的全交给家里?

文氏抿抿嘴低声叹道:“大嫂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