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大为吃惊:汐涴公主怎么这么狠了,果然,女人狠起来,男人不怕都不行。

竹沥觉得不妥,走到聂浠颜跟前说:“公主,何不一刀结果了他?”

“有时候,活着未免不是比死更痛苦。”聂浠颜说。竹沥算明白了他的意思了。表面上是留他一条性命,实则这比死更加痛苦。而聂浠颜作为一个医者,她不能看见一个又一个生命在她面前陨落。

然后又说:“剩下的贼匪……二当家交给王兄处理,其他的,没有酿成大错,便放了吧!”然后就往外面走去。

就这样,这件事便告一段落。聂浠颜路过街道,看了一下被捆在柱子上的孙聿,就回去了。

聂浠颜走着走着,突然问道:“竹沥,你觉得我狠心吗?”

竹沥摇着头道:“不觉得,公主这样做有自己的道理。也许这样,便是给他们最大的教训!”聂浠颜对着她笑了笑,便向前走去。

然后又说:“可我也害得你不能手刃仇人了?”

“竹沥不介意,竹沥并不想让爹娘不安心,他们应该也不希望我去杀人。”

聂浠颜点头说:“那就好!不过你身手还有两下子的嘛!要不改日教教我?”

“竹沥这三脚猫的功夫怎么能教给公主!不行!”她立马反驳道。

“好了,我开玩笑的!你怎么还当真了?”就这样,她们聊着聊着便回了府里。

孙聿就这样在大街上晾了两天。人都折了半条命了!夜晚,聂浠颜用完晚膳便在院子外的石凳上坐着。聂胤看见了,慢慢走了过来。他手里拿着聂浠颜的云丝披风。

问道:“三妹可是于心不忍了?”聂浠颜没有说话,只是低着脑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