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工作的目的大多是想要有足够优越的生活,想要成为曾应裴的后盾,不想要被别人看轻,如果这些东西都满足之后,她其实也想放松放松。

曾应裴简直不敢相信祝余说的话,他永远都被祝余感动着。

“我等你回来。”曾应裴轻声说,随后又补充道:“快点。”

祝余点了点头,“我会的。”

等挂了电话,曾应裴也把电脑关了,他觉得,他今晚已经不再焦虑了,因为祝余承若了他一个很美好的未来。

次日早上,曾应裴借着水龙头洗了洗脸,水是冰凉的,曾应裴冻的一个哆嗦,稍微擦了一下脸就举着背包出去了。

昨天因为没有经验,小三轮的电不足,等到傍晚的时候,车子几乎就是哼唧着往前走的,曾应裴这次长了个教训,专门看了电是充满了的,这才把充电头拔下来了。

还有这里的泥路,看电影里觉得挺温馨的,结果曾应裴昨天开了一天,他的骨头都快散架了,更别提吴老了,曾应裴这次专门给吴老准备了一个软垫。

吴老看到之后虽然没有说什么,但是眼睛都笑弯了。

两人开着车子继续往前赶,连续好几天没有歇息,等曾应裴回头一看,他们已经走过一大半的路程了。

从这里的山上往回看,大片大片的房子落着雪花,初生的太阳和即将落幕的黄昏都撒在这篇土地上过,曾应裴再也没有比这更美夕阳了。

他跟父母的关系还是不够好,他还是没有办法跟陌生人好好相处,他还是没有办法纠正自己内心的想法。

他就像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,但现在又像新生的婴儿。

一边临近死亡,一边走向新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