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是在公共环境,越是在人多的地方,他越是不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,整个人像是一点就炸的火药桶。

暴躁到祝余有适合也猜不透他的心理。

反而是在他们两个单独的小别墅里面,他却温顺的像一只猫一样。

曾应裴一双眼睛湿漉漉的,看起来要哭了一样。

祝余拍了拍他的背,“等去看完外公,一起去见见那位心理医生吧,我会陪你一起把病治好。”

曾应裴声音有些哽咽,“我以为我已经跟正常人一样了。”

祝余点了点头,“你一直都跟正常人一样,还是发烧了,感冒了,需要吃药,能挨过这一阵子就好了,所以不需要害怕。”

他们两个,不论是曾应裴,还是祝余,从来没有直视过这个问题,可这个问题不会因为他们的无视而消失,直到他们愿意面试这个问题,自己跨过这条坎。

祝余原本想带曾应裴在国外放松一阵子,没想到反倒是弄巧成拙了,于是两人也不出去了,偶尔一觉睡到大晌午,下午会腻歪一会儿,祝余在厨房给他捣鼓各种美食,这几天祝余身上都有股香甜的面包味儿,把曾应裴迷的不得了。

等到午夜,曾应裴窝在祝余身边看恐怖片,祝余就专心处理文件。

霸总,一个行走的文件处理器。

原本祝余还有点在意自己这样会不会在曾父曾母面前形象不好。

然后祝余就发现,与其说这个别墅是曾父曾母的,倒不如说这个别墅是曾父曾母买来养一堆佣人的,他们两个整天忙的跟陀螺一样,三天两头不回来,偶尔回来一次还是在深夜,次日早上,隔壁农场的鸡还没醒,两人的车轱辘声音就响了。

算是真的起的比鸡早,睡的比狗晚了。

祝余原本还想跟曾父曾母商讨一下曾应裴去看心理医生的事情,如果最好,还是他们也能陪着一起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