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黎双手捏着包子皮,语气很轻很淡,“我怕以后没机会说。”
徒牢瞬间沉默。
眼前的包子再也没有吸引力了。
他往后跳了一些,“那你还有什么要说的,一次性说完,我可以免费转达,但是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。”
南黎想了想,“祁叔,叫他以后少抽烟喝酒,工作不非得那么卖命。”
“江敛和冬聆,我很放心,他们有分寸,韩风嘻嘻哈哈无忧无虑的,也很好,好像也没谁了。”
“我觉得那个陆靳,始终对你图谋不轨。”徒牢插话。
南黎皱了皱眉,“可能我欠他钱,欠的太多了,那就帮我带句话,这钱我还不上了,想要补偿,让祁叔多给他们家卖卖命。”
徒牢,“……有你这么坑爹的吗?”
顿了顿,他又说,“那连渊呢?”
“连渊?我当面跟他说就好。”
“他不会让你说的。”
南黎想,徒牢这话说得对。
连渊是拒绝去想实验失败的结果的。
但有些事,必须得有个交代。
“我不知道连家那头的准备,我是说如果,如果连家没有任何动作,那你帮我转告他……”
斟酌着措辞,顿了一会,“好好生活,正常吃饭睡觉做任务休息度假,他说他外公活了三千多岁,希望他也能活到那么久。”
“如果他家里用了一些办法,那最好不过。”
“最好不过?”徒牢眼珠一挑。
“记忆里,没有我的影子,那不是最好吗。”
南黎放下手中的包子,眼角泛起淡淡的湿润。
只是,一想到这种可能。
心还是很难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