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缓和了下神色,抬了抬手。

“是个孝顺的孩子,快起来。”

秦可欣起身,走到太后所在的台阶之下,语气带着一丝关心。

“太后神色有些憔悴,可是天气寒冷,您夜晚休息得不好?”

未等太后开口,夏嬷嬷便皱着眉走到殿中给秦可欣请安。

“见过嘉诚县主,太后一向疼爱您,您劝劝太后,让她宽心吧。”

太后并未指责夏嬷嬷多言,只是听了这话开始接连叹气,如今皇上的疾病实在让她心焦难安。

“太医院都是些庸医,皇帝病了多日,竟不见好转,哀家这把老骨头还撑得住几时!”

太后越说越激动,到最后竟忍不住咳嗽起来。

夏嬷嬷连忙去拿痰盂,秦可欣也立刻端了茶跪在太后身边。

秦可欣微微低着头,她自然知道太后如此忧愁的原因所在,可她也无能为力。

原本其父秦远路是交代她这个时候不要进宫,即便是非进宫不可,也要学着不看、不听、不说,这样才能保住永安侯府及尚书府一门。

秦可欣也知道京都形势艰难,往日那些变着法子办宴席的贵妇小姐们如今也没了动静,都呆在自家府里,深怕言行举止有差害了自家。

许是有太后及永安侯府的庇佑,秦远路在朝堂上还能保持中立做个纯臣,与那些派系之争也没有什么联系。

“可欣,到哀家这里来。”

太后看着乖巧的秦可欣,冲她招了招手,示意她坐在旁边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