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窕心底那点恐惧和害怕瞬间退的一干二净,她冷冷一笑回道:“放心,我不会让你死的,我会亲眼看着你的腿被咱爹打断。”

瞒着她跟大哥混进了军队,还敢跑去她安排的商队里。

方才也就是顾不上,这要是钟窕的兵,她早就军法罚上了!

张兆已经趋于死亡,浑身不停抽搐,他伤的是心脏,活的几率不大,此时正双眼翻白了。

钟寓现在这状况,根本不敢随意拔箭。

两个男人的重量不少,无论是剪断两人相连中间的箭柄,还是先将张兆剥离开,都不敢保证不会移位钟寓腹部的箭柄。

若是没出事还好,但若是万一这箭柄造成他的内脏大出血,那根本就是得不偿失。

所以最稳妥的,还是等军医过来先。

但是钟窕没有想到,军医没等到,倒是等到了陈南衣。

陈南衣还是老样子,脾气不怎么好。

将近一年的时间她走过很多地方,前阵子终于有了解毒的头绪,当时返回西北给公子策看过一回。

之后也就在四周游学,没走远。

公子策出发来找钟窕时,就顺便让人去请了她,怕有个万一。

只是没有想到这个万一在钟寓身上。

陈南衣一出现,钟窕瞬间松了一口大气。

他们不缺人手,张兆挣扎没一会就死了,将他那端的箭柄用大剪剪掉后,果然触碰了钟寓身上这端的位移。

导致血立刻涌出来。

陈南衣不愧是陈玺的后人,眼都不眨,手稳的很,一举将钟寓那半根也给拔了。

血喷涌而出时,钟窕脸上都溅了一些。

他真的流了好多血。

此时再强撑着也没用,整个人昏了过去,脸上,唇上都是青紫色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