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不是他在这里,自己单枪匹马对付这帮山贼,在后援不保证存在的前提下,她确实无法保证能全身而退。
而公子策强大冷静,在这一晚上让钟窕见识到了什么叫攻心。
他简直是毫无费力就瓦解了张兆的心理防线。
但是眼下的情形显然是恶化了。
张兆扯着钟寓不知要走向哪里。
公子策的人陆续上了山,那帮山贼根本无处可逃,有试图拿刀突围的,都被当场斩杀。
渐渐过了子夜,山里的风却吹来血腥味。
重重的血腥萦绕鼻尖,如同修罗场一般。
那些山贼渐渐地不敢再动,被公子策的人反缴了兵器,押到一边。
而钟寓的脖子根本止不住血,张兆也不管不顾随着他的步子不断挪动,弓箭手的箭头也变换着方向。
钟寓的状态眼见着不太好了,他脸上易容的人皮随着汗湿掉了一大片,渐渐露出那张与钟窕肖似的脸来。
“我当是谁呢。”张兆将他那假面一扯而下,随即恍然大悟,更加地狂喜:“钟家人!”
“那更好,那更好!”
骑兵们见此,统一举起了刀剑!
公子策冷肃地吩咐:“没我的命令,不可动手。”
张兆如今就是个走投无路的亡命之徒,他时刻都有可能要了钟寓的命,但是他为什么来回走动?
那动作,与其说是困兽在原地挣扎——倒不如说他像是在找什么东西。
钟窕凑近公子策,小声道:“让你的人探探,地底下有什么?”
然而此刻恰巧,张兆终于找到自己要的东西,他得逞地挑起一抹笑,那笑容又疯又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