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人听得悲伤至极。

司徒澈在城墙上,露出几分虚情假意的难过。

自己做的是对的,瞧瞧下面这些人的面孔。

一个个的,因为钟律风的死伤心欲绝,仿佛失去钟家,就不会有人护他们周全似的。

若是再放任钟家壮大几年,只怕届时,百姓连大兆姓什么都该忘了。

他司徒澈才是这个国家万人之上的君主。

钟家那都是自作自受!

想着是一回事,面上却露出伪善,体贴地朝百姓道:“诸位不要伤心,令钟爱卿走的安心些罢。”

他语毕,下头的哭声更加惨烈。

就连孩童也被这悲伤的气氛渲染,一个个哭天喊地。

司徒澈朝白事知宾扬了扬手。

在外身死的大臣回家,是要做法事的,老人说这是将魂召回来的方式。

做完法事才会送回本家祠堂礼事。

那知宾是司徒澈的人,闻言便抬起手,摇起了手中铃铛,喊声悠长诡异:“魂兮归来——魂兮归来——”

“等等!”

此时却传来一道猛喝:“谁敢做法?!”

寻声看去,秦满差点从马上吓跌下来。

迎面走来,一袭黑衣长发未挽的人,不是钟窕是谁?

他终于觉得自己前几日的怪异从何而来,放下冠发,换上裙袍的「钟寓」,不就是钟窕么?

钟窕不知从何来的,情急之下还有工夫跟身边的沈轻白细声交代:“我那丫鬟香秀不见了,你待会派人帮我找找。”

沈轻白直觉她不是要干好事,扯了下她的袖子:“你要做什么?”

这些时日的相处下来,他已经深深领悟了钟窕的性子。

有勇有谋,却也激进犯险。

这样的性子带兵打仗是一把好手,可她如今是想跟大兆皇帝正面冲突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