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咳咳”的闷咳从帐内传出,床帐被掀开,露出明德帝苍白的脸。
“陛下慢些,小心烫。”
“蔡全福,外面如何了。”擦尽嘴角的药渍,明德帝满脸疲惫地靠在床榻上。
“回陛下。”蔡全福撤下药碗,“老奴无能,摄政王和大皇子派兵驻扎在殿外,老奴…”
“混账东西,朕是天子,他们这是谋反!”明德帝气得胸膛发抖,一阵咳嗽,他的脸色登时涨红。屋内的小太监、小宫女跪了一地,大气也不敢喘。
“陛下又发什么火呢?都退下吧。”门被推开,楚云缓步走入,依旧礼数周全:“参见陛下。”
“好,好好好,朕是朕的好摄政王。”看着满殿侍从鱼贯而出,明德帝怒极反笑,“怎么?朕还没死你很失望?楚云,朕是真没想到,这里面还有你一份功劳。”
“陛下自然想不到。毕竟,您的三个儿子都先后谋反了,也不差臣一个。”楚云自顾自坐在小桌边,举止从容。
“为什么?你告诉朕为什么?这十五年,朕待你不薄!”明德帝高声厉喝,只是多日疾病,让他中气不足,格外狼狈。
“为什么?陛下还要问臣为什么?那臣倒是想问陛下一句,凭什么?”楚云目光慢慢变得锐利,“陛下不会认为,科考时多予闽南学子些名额,就可以一笔勾销全部罪责吧。”
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明德帝的手指死死扣入被子,梦中的情景又一次翻涌入脑海。
“陛下,听说您每年这几个月都会做噩梦吧。”楚云淡淡笑了,他从袖子掏出一个小香包,慢慢走近御塌,“臣特意找名家做了安神香囊,希望您有个好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