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君闻坐在窗边瞧得分明,又叹一口气:“确实挺让人恼火的。塞北的粮草还能再撑一段,但不能再拖了。”
要他们打仗时,他们是爷爷,要什么有什么。现在四境皆安,天下太平,他们反倒成了孙子。
不说发钱了,温饱都成问题。就虎牢关附近的盐碱地,能种出粮食才怪呢。自己动手丰衣足食,也要有条件不是?
苦了边境的百姓和将士了。
想到这里,顾君闻站起身:“安安,你再去催一催,我们定的这批粮食尽早送到塞北去。”
“好的。”沈安安来了精神,一下子跳起身,眼神亮晶晶的。
“少将军,有信件。在门口发现的,没瞧见送信的人。”门卫尤十敲敲门,高声喊道,打破了屋内快凝滞的气氛。
“也许是塞北又来信了。”顾君闻叹了口气,打开房门,“外面挺冷的,尤十,进来细说吧。”
“谢少将军。”尤十应了一声,搓搓手,麻利的扣上门。扫扫浑身的寒气,他拘谨地靠近火炉一些。
“少将军,小的今日出门撒扫,这封信就在地上躺着。小的捡起来才知道,是给您的信,就赶快送过来。”尤十接过一杯热茶,谢了又谢。
“飞云纸,翰林墨。都是名贵物件,寻常人买不起。”顾君闻拿过信,左右翻翻看看。
除了信纸质地和墨痕,再没有别的线索,能表明写信人的身份了。
“粮饷之事,京都梅园见。”打开信纸,只有八个潇洒的大字。
“公子,可是出什么事了?是不是虎牢关出事了?”看着顾君闻紧缩的眉头,沈安安等不及了,凑过脑袋也要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