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官相护,连公款都赶毫不犹豫塞入口袋,更何况只是苛克扣些粮草兵响,帝王不会过问。

若非遇上荒年,一切都要尘封在卷轴中,无人知晓、无人问津。

“我不知如此。”顾君闻看着沉默的沈泽,一时不知如何应答。任何的语言,都像是辩解、都显得格外苍白无力。

扪心自问,自三年前接替原主身份后,顾君闻她却实没有尽一军统帅之职。

只是她一向咸鱼惯了,虽然不至于整日走鸡斗狗、提笼架鸟,但也不过是被浪潮裹挟,见招拆招、得过且过罢了。

“少将军,可否让兄弟们都进来?您放心,都是自己人,不会泄露半字。”沈泽一行礼,声音响亮。

“都进来吧。”顾君闻有些摸不着头脑,这有什么关系吗?不过沈泽不会害她,她应声同意了。

屋门打开,跟随沈安安以及沈泽这次带来的众位将士一拥而进,把屋子塞得满满当当。

“少将军。”沈泽忽然一抱拳,声若洪钟,神情严肃,双膝一弯直直跪下。众将士闻声,也跟着跪下。

“沈叔叔,你这是做什么?众位快请起”顾君闻心脏仿佛漏跳了一拍,伸手去扶沈泽。却被沈泽抬手抓住手腕,那手如铁爪,顾君闻挣脱不开。

“少将军!百姓无辜、启胜朝无辜、众将士无辜。”沈泽一个一米八的沙场老兵,哭的声泪俱下,“您真的忍心看众将士熬过沙场血海,最终死在自家人的屠刀下吗?皇权无情,您要坐以待毙吗?”

男儿有泪不轻弹,只因未到伤心处。

“还有您的父将、埋骨塞北荒漠的十万夜北大军呢?您多年蛰伏,就甘心如此被剔去獠牙、抹除血性,被困在京都吗?”顾君闻听到沈泽心中质问,声嘶力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