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里的太医,大多都四十岁上下,太医院的院长今年更是古稀之龄。
肖泽就算没有接触过这些,也知道,学医并非一蹴而就,少则数年,多则数十年,想要精通,更是难上加难。
他忽然想到前些日子,王厚跪在他面前,哭得声嘶力竭,说是冒死直谏,请他防备摄政王。
说是摄政王明明好好的回来了,却为何要在外一呆就是一年的时间,莫不是想要等他和魏王鹬蚌相争,摄政王好回来渔翁得利吧。
他是皇上,先帝教给他最多的,除了信任臣子,还有拿捏人心。
哪怕此时他的心更偏向肖珩遇难之时,也没忘了他。
但哪怕是有一丝一毫的可能,他还是忍不住想,往后说的会不会是真的,肖珩是不是真的想等他和禹王螳螂捕蝉之后,做个黄雀。
他深吸一口气,面色忽然凝重起来,“皇叔,朕有一事,与你商量。”
肖珩将手收回来。
事情正如他猜测的那般,皇上的脉搏,比他离京之前,平稳了许多。
若是如他所说,是在他微服出宫之后,才见了好转的,那就是许苗苗的手上,确实有能治病救人的好东西。
水吗?
“朕,想将皇位,禅让给皇叔。”
肖珩原本还想着肖泽的身体,乍一听见肖泽的话,先是愣了一下,而后面露凶色。
“皇上怕了?”
肖泽「嗯?」了一声。
怕了?他怕什么了?
他不过是想要试探一下,肖珩是否当真如同王厚所说,有谋逆之心。
“皇上,先帝将北燕江山交予你时,便已经是风雨飘摇。如今江山已经渐渐稳固,皇上做的很好,臣说句不敬的话,你比先帝更适合皇位。”
若是最初,肖泽刚登基那阵子,肖珩或许还想过换一个皇帝辅佐。
毕竟当初风雨飘摇,百姓飘零,北燕需要的是一个能够带领他们走出阴霾的皇帝,是一个能征善战的皇帝,是能打江山的皇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