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怔忪地垂头去看自己的手，手背已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了。

修理得长长的指甲也被掰断了一根，渗出血来。

赵湘儿疼的眼泪都流出来了。

赵湘儿的跟班终于来到近前，一左一右扶住赵湘儿。

一个急着问：“湘儿，你怎么样？有没有事，要不要请大夫？”

另一个恶狠狠地瞪了黄可可一眼，“黄可可，你竟然敢打人！”

黄可可讪讪地后退一步，大概也是觉得自己做错了。

赵湘儿和黄可可之间的争端，大概从她们小时候就开始了。

每逢宴会，必定要互相刺两句的，也算是宴会上的固定节目了。

两人刚闹起来的时候，就有不少人围过来看热闹了。

人群之中海慧寺有认识许苗苗的，就将她的身份介绍了一番。

得知她只是一个商人，还是一个只有一家茶楼的商人之后，就都忍不住出言讽刺了。

“天呐，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呢，区区一个商人，竟然敢掺和赵湘儿和黄可可的事儿，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。”

“这女人是怎么混进来的？潇湘馆什么时候连个商人都能随便进出了？”

“谁知道呢，说不准是从哪儿偷来的帖子，专门进来巴结权贵的吧，瞧瞧，这不就巴结上黄可可了嘛，你们没听见，黄可可刚才叫她许姐姐呢。”

当然，也有人帮许苗苗说话，但人少，说话的声音自然也小，很快就被淹没在一声声不屑和质疑之中了。

黄可可听到那些人的议论，脸色有些难看，她握住许苗苗的手，目光温柔。

“许姐姐，你别听她们胡说，我相信你！”

许苗苗轻笑一声，她一路走来，何曾害怕这种声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