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间，所有人看向杜衡的眼神之中，都满是同情。

而杜张氏，也没了翻身的机会。

一个会将自己的儿子卖出去做赘婿的人，甚至比卖子为奴更难以让人原谅。

毕竟卖子为奴，还可以有期限，做了赘婿，那可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了。

唯一不幸中的万幸，就是许苗苗对杜衡很是看重，从不曾因为他是赘婿就看轻他，两夫妻之间感情和睦，许苗苗还会在外人面前护着杜衡。

许苗苗也发现众人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变化。

好像是在对她爱重杜衡的行为，很是推崇。

可她冤枉啊。

偏偏这冤枉，还不能对外说。

她哪里是一直替杜衡隐瞒赘婿之事啊。

实不相瞒，她也是今天才知道。

但事情的真相，在杜衡亲口说出自己是赘婿之后，显然已经不会有人相信了。

许苗苗之情哀怨地叹了一口气，配合着杜衡把戏演下去，她转身回到杜衡身边，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
“我从未将你当成赘婿。”

杜衡一脸感动地回应着许苗苗：“我知道，娘子对我和大宝都很好，我不会辜负娘子的。”

这番话，不过是情势到这里了，顺口就说出来了。

可说完之后，杜衡忽然顿了一下，他忽然想，这是不是也能成为现实。

但很快，他就在心底否定了这个念头。

乾坤未定，江山未稳，他有什么资格妄想这些？

李德的挑衅，以杜张氏被人戳脊梁骨为终结，算是暂且告一段落。

一行人继续上路。

一路上许苗苗的目光时不时就往杜衡身上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