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转念一想,到达南都之后要如何离开呢?使用言之力吗?
她暗暗咬住下唇,想起之前她对南宫凌做出的种种,哪一件都觉得是自己辜负了他。算了,车到山前必有路,船到桥头自然直,不信除了言之力以外,她就没有别的办法离开。总之她发誓,不到万不得已,她不会再对南宫凌使用任何异能。
一刻钟之后,玖雾被带上了一辆马车,上百人的队伍,浩浩荡荡地出发了。
马车处在队伍最末端,四周围着数十个士兵,好像被下了命令,没有一个人搭理她,若不是颠簸的腰酸背痛,她都快认为自己是个透明人。
队伍走的很快,一天只停歇一回。那天以后的几天里,南宫凌一直都未曾出现过。也许他是故意的,也或者他把她忘了,不过她乐得自在。
但她似乎过于乐观,长途跋涉再加上夜里受凉,她病倒了。
最惨的不是她病了,最惨的是根本没有人知道她病了。
……
皇城南都。
书房内站着一身黑色锦衣华服的男子。锦袍镶着华丽的金边,针线细致。如丝缎般的墨发高高束起,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。眉宇之间充斥着英气,眼底似寒冰的精芒。他从书架上取出一卷卷轴,在桌案上展开,里面是一幅勾勒细致的排兵布阵图。
秦卫从门外走来,再次看到威风凛凛的王爷,悬着的心终是落了地。回想当日王爷回营没多久便昏睡不醒,危在旦夕。他下令连夜马不停蹄地赶路,不敢有半点怠慢。太医说,若再晚几天,恐怕就很难痊愈了。
南宫凌拿眼瞥了一眼,“何事?”
秦卫回过神来,拱手道:“王爷,皇甫夜轩果然派人在追查王爷的下落,这会儿应该已经知道咱们回来的消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