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见他这表情,鹿邀便知道自己是又被偏了,他该早点儿放好自己的位置,知道自己玩儿不过这人,叹口气,无奈道,“你先松开我”。
却烛殷吃够了豆腐,心情也显然好了很多,刚才在他面前的颓靡神色一扫而去,乖乖地松开手,站在原地等着。
鹿邀看他一眼,低头在腰间掏出一个小荷包来,底层也是用麻布做的,外头罩了一层漂亮的黑绸,上面用银白的线绣了一条小蛇,栩栩如生。
却烛殷看着他把小荷包拿出来,放在手心在他面前摊开,不禁一怔。
他知道鹿邀不会忘,但是没想到他会掏出这样一个精致的小东西来。
他垂眸看着荷包,这荷包不大,放在他掌心或许只有很小一团,上面银线绣成的蛇也并不十分精细,能看得出针脚些许粗糙。
却烛殷沉默良久,才轻声道,“你这针脚,是现学的吧”。
鹿邀没想到被他一下子猜中,不好意思起来,盯着手里的荷包看了又看,急道,“看起来很粗糙吗?”,他低声喃喃道,“我看起来还可以的呀”。
他是会做些针线活,但会的不多,手艺不精,像这样细致的活儿就不太会了,这一条小蛇是他今天专门和谢绢求了经的,学了很久,才绣出来。
“不是”,却烛殷突然笑了,他轻轻从鹿邀掌心接过荷包,放在自己手里,“我猜的”。
那就是还不错的意思,鹿邀松口气,“我还以为太丑了……”。
“很好看”,却烛殷打断他,他将荷包整个收入掌中,抬头看着他,“我很喜欢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