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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成, 那我换个大袄,身上都?是锯末。”唐墨推辞不过,回?家略拾掇了一下就和王满仓作伴去平村镇。

他为人实诚, 并不觉得自?己有什么功劳, 死活不肯上大饭馆, 而是到熟悉的门?脸要了两碗拉面。

王满仓忙喊老板给加鸡蛋加豆腐皮, 又要了一碟花生豆、一盘凉拌菜和三?瓶啤酒。

几十年?的老交情了,他知道唐墨没有酒量, 好歹喝两口啤的尝尝味儿。

他自?己倒挺能喝, 年?轻时?二斤高粱酒下肚跟没事人一样,可惜年?初过庙会时?闹肠胃炎, 上吐下泻地躺了几天,从此就被钱会粉牢牢卡住,听见“酒”字都?馋得慌。

今天他少喝点儿,最后剩一瓶带回?家藏起来?, 隔三?差五抿两口,坚持到过年?没问题。

王满仓揣着那点小心思, 一口啤酒一口菜,吃得十分?悠哉,好悬没忘记正事:“老黑,大队那个押金得晚几天退昂。我问爱党他们了,说明天不量后天量,量完宅基地登个底细,然后才给退钱。”

唐墨刚添了碗热汤,随口道:“没事儿,啥时?候退都?一样,咱村大队整的买卖,不怕上当受骗。”

王满仓:“对,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,由他们折腾吧。”

时?值年?底,加上忙着干活儿很?久没聚过,两人在面馆说说笑笑地坐了一个多钟头?才离开。

王满仓怕回?去被钱会粉闻出酒气,蹬着车在外面晃悠了一圈,买了些?五香粉调料。唐墨则直接去板场拉锯,干到天色擦黑才关电闸锁门?,临走又把压在机器底部凹槽的小本本掏出来?装兜里。

快歇工了,提前?把账盘一盘,回?头?找信用社将整钱兑成大折存起来?,到期的也重新转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