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萧妤温饱含深意的眼神探寻,萧济的回答理直气壮:“你现在是将领,余姑娘哪能随意给你写信?”
倒也有理。
“听说礼部那帮老家伙,要张罗着在南安门献俘?”萧妤温想起来另外一件事。
“可不是,这帮老学究,迂腐的要命,战场上出不了什么力,打完胜仗就开始往自己脸上贴金了。”萧济撇了撇嘴。
“可是父亲受重伤的地方是腿,献俘是要行礼的。”萧妤温皱着眉头。
皇上真是愈发荒唐了,让大胜归来身受重伤的大将军在南安门献俘,礼部还要大张旗鼓。
“你替父亲去不就好了。”萧济嘴里叼着一根细韧的草,随意出了一个主意。
萧妤温裹着披风,骑在马上,想到辽阳一战大胜,峻山早早被杀,父亲也没有受伤,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走去。不过是个献俘的典礼,谁去不行?临近京城的时候,父亲“旧伤复发”一下就好了。
这般想着,脚下的路途似乎也格外舒服了起来。
暮色渐渐从四面八方合拢,大军安营扎寨,埋锅造饭,萧妤温盯着天边新升的一弯月亮,有些百无聊赖地想,事情接下来会是怎样的走向呢?若是李郁峥在就好了,他俩还能好好聊一聊下一步的打算。
萧大将军得胜归来,虽然伤的重,到底还是进入京城地界的时候,从马车里走出来,骑上了马。
颤颤巍巍,巍巍颤颤地,在十里长亭附近,一不留神地坠了马,昏迷不醒地送回了将军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