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舟闻言抬头,有些惊讶地看了眼余舒言,点头道:“正是。她正是陆千琦的女儿,十年前陆千琦死在护送安王回京的路上,那时的陆蕴才四岁。”
杨舟没有想到,余舒言这个商贾之女,竟然还对十多年前京城发生的事情,有所了解。
他再看向余舒言的眼神中,就带着些审视。
他看向萧妤温,可自家这位大小姐,似乎对余舒言深信不疑,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。
余舒言仿佛看出了杨舟的审视,似是解释般、也似是回忆,向萧妤温道:“我们家父辈们常年走南闯北的,听说的事情就多一些。我倒是想起小时候听父兄说起来的一件事情。”
“什么事?”萧妤温问道。
“这事情说来可能有些忌讳。”余舒言小心翼翼,“和先帝有关。”
萧妤温看了眼杨舟,又看了看周围没什么其他人,便出言道:“你但说无妨,杨舟又不是外人。”
余舒言不再看杨舟,只对着萧妤温道:“坊间传闻,当年先帝之所以不愿立皇次子、也就是如今的安王为太子,就是担心陆家这个陆千琦。听闻他惊才绝艳,又擅长谋略,年纪轻轻任职大理寺时,便一手抓出了沈家与北方戎族勾结卖国的大案。
“沈家因此几乎灭门。陆千琦因此成为先帝非常信任宠爱的臣子,甚至为他赐婚了一位皇族县主,后来听说这位县主为他生了位女儿,冰雪聪明。可再后来,皇帝忌惮陆家外戚势大,一道圣旨便让安王到山东就藩,更是明令陆千琦护送,安王顺利建府就藩,可陆千琦也在回来的路上,被四处劫掠的海贼给杀害了。
“更有传言,陆千琦之死,是禁卫军假扮的海贼,奉皇命杀之。”
杨舟听的心头一跳。
这个余舒言,可真敢说。
萧妤温却有点没明白:“你说这些,是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