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余安虽然不清楚,林幼仪为何忽然间变成了这副模样,但他的心里面,也隐约猜到了一些。

或许,又与林幼仪说的那个梦有关。

不过是个梦而已,这个小丫头,不像是会被梦魇吓得心神不宁的人呀!

更何况,谁会把梦境当真?

萧余安虽然想不明白,但他还是变着法的去哄林幼仪。

“好了好了,都是为兄不好,闹过了,吓到你了。若不然,明儿个我带你去西市瓦子看演出,只当是赔罪了,如何?”

林幼仪像是没有听到一般。

好一会儿之后,她才淡淡的摇了摇头。

“听说,最近,那儿来了一只天陀的杂耍团,什么奇人异士都有,比咱们这儿的精彩多了。你当真不想去凑个热闹?”

“不去了……没心情……”

“也是,这两日你寸步不离的守着张家老夫人,确是辛苦。回去了,你也该好好的歇上几日,就别到处乱走动了。”

林幼仪心不在焉,彼时,她也没有将萧余安的这句话放在心上。

直到回到了侯府,接到了邀请函,林幼仪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。

萧余安为何会意味深长的嘱咐了她这么一句。

施如轩内,林幼仪没精打采的斜倚在贵妃榻上,手上拿着一张烫金的请柬,随意的摆弄着。

“严攸宁邀请我入宫听戏?呵,今儿个,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不成?”

“不仅是您,二小姐也接到了邀请。好像,京中的名门闺秀,大多都收到了太子侧妃的邀请。”

“别人收到邀约,这不稀罕,可我……呵呵,这个严攸宁,又在打什么鬼主意?”

五福用眼神示意杏儿,将屋门关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