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懒洋洋的应了一声后,便继续绣她的香囊。

张妙珍到的早,萧余安来的也不迟。

他定睛看清楚,花厅内只有张妙珍一个人,而没有林幼仪的身影时,二话不说,转身就准备离开。

“少将军且慢,妹妹刚才命人传话来,说她刚刚睡醒,需要稍作准备,一会儿便会过来。还请少将军稍安勿躁,静候片刻。”

萧余安听到张妙珍这样说,这才勉为其难的走进花厅,撩袍坐了下来。

“少将军,左不过,你这样干坐着也是无聊,不如与小女说说话,便是欣赏一下这云舒霞卷,余霞成绮的景色也不赖。”

“欣赏景色不用嘴!你最好别出声,以免扰了本少爷的雅兴。”

张妙珍心中恼恨,在桌子下面的双手,更是愤然的快速握紧了拳头。

原本,张妙珍还想着,能够与萧余安培养一下感情。

现下看来,亦是枉然!

当断不断,必受其乱!

左不过,她也已经打定了主意,早一点,晚一点也没有什么差别!

想到这里,张妙珍瞥了一眼桌上的酒壶,而后,缓缓站起身,轻拢水袖,抬手为萧余安倒了一盅酒。

“少将军既然不愿与小女说话,那就饮下小女敬你的这杯酒,小女便不再搅扰少将军欣赏精致。”

萧余安不悦的微微蹙眉,缓缓转过头。

先是瞥了一眼张妙珍,而后,又不经意的瞥了一眼桌上的酒盅。

只这一眼,萧余安就忽然茅塞顿开,猛的想起来,林幼仪为何要送给他那面小妆镜。

所谓“鉴”者,便有引镜自照的意思。

换言之便是:前车之鉴,引以为训。

林幼仪想要告诉她的是,张妙珍今儿个摆的是一场鸿门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