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幼仪馋猫儿似的砸吧了一下嘴,品了品口中的余甘。
“小丫头,嘴巴还挺刁!这酒是五福专门为母后所酿的金茎露。”
“原来是太后娘娘的御用酒水?当真不同凡响!小女隐约记得,袁宏道的《觞政》中有载,凡酒以色清味冽为圣,色如金而醇苦为贤,色黑味酸醨者为愚。这个金茎露味纯清冽,甜而不腻,入口回甘,滋味无穷!”
林幼仪满眼惋惜的看了一眼撒了一地的酒水。
她扁着嘴,回味无穷的抿了一下嘴唇。
穆铮啼笑皆非的摇了摇头,抬手示意,让一旁侯着的四喜,又取了两个装满金茎露的酒囊来。
“满足你,小丫头!金茎露其味甘,具有养血息风、润肺益气的药补功效,乃养生的佳品,便是多饮一些也无妨。据五福那丫头说,古籍中早有记载,腹空先饮金茎露,膝冷重装桂布裘。若问乐天忧病否,乐天知命了无忧。”
“竟还有如此功效?那……小女便不客气了!”
林幼仪拿过一个酒囊,拔下木塞后,浅尝了一口。
随着香甜的酒水滑入咽喉,林幼仪欢喜的做了个鬼脸,忽然皱在一起的五官,让她看上去古灵精怪。
穆铮情不自禁的伸出手,轻轻的戳了一下林幼仪紧皱的眉心。
“小丫头,瞧给你美得!大不了回去了,让五福把方子默给你,以后呀,你自己个儿也能酿出来如此味美养身的金茎露,也可以用来孝敬令堂与老夫人。”
“当真可以?那……会不会很难呀?”
“不难,本王听五福念叨过一回,说是每逢三月,取含苞待放的松花,其状如鼠尾者,细挫一升,用绢袋盛之,造白酒熟时,投袋于酒中心,置于井内浸三日,取出,漉酒饮之,其味清香甘美!”
“听上去……好似真的不是很难,可以一试!不过……”
林幼仪又贪嘴的喝了一大口金茎露后,才涎皮涎脸的笑望着穆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