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想就可以拒绝吗?”
林幼仪忽然觉得穆铮的话很可笑,居上位者的桀骜,让她满心愤懑。
“不知王爷可还记得,小女第一次与王爷在宫中偶遇之时,王爷您病发,命小女上前伺候,那时候,小女畏您、惧您、怕您,可我有拒绝的余地吗?如果真如王爷所说,凡我不想之事,都可以断然拒绝的话,那我又何必担心那张签文被散播出去?”
林幼仪满腔愠怒,看着她这副模样,穆铮这才冷静下来。
想想林幼仪与林母相依为命,从前是在张府,受尽排挤和欺凌,现下是在城阳侯府,也不遑多让。
于其他人而言,圆滑世故,左右逢源,或许是一种攀附的手段。
可对于林幼仪来说,这就是她的生存之道。
况且,林幼仪的棱角和心智,已非常人能比。
穆铮这才意识到,他刚才确实言语过激,实在是太伤人了。
但赔不是的话,穆铮又说不出口,思来想去,他只闷闷的问了林幼仪一声。
“你……真的想学骑马吗?本王可以教你!”
“不必了!省的王爷您什么时候不高兴了,又要劈头盖脸责骂小女居心叵测!小女吃罪不起,还是远离是非的好!王爷贵人事忙,日理万机,小女不敢叨扰,这就先行告退。”
说完,林幼仪匆匆给穆铮施了一礼后,转身大步离去。
跟穆铮闹得不欢而散,回侯府的路上,林幼仪便一直闷闷不乐。
林母也已经知晓,适才在御花园中发生的事情,她不禁又开始为林幼仪忧心不已。
“囡囡,这几日老夫人精神不济,她老人家若是知晓此事,定然又要重重的惩罚你!哎,这可如何是好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