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即便如此,也还是浇不灭他心里面的那团火!

待萧余安放下茶盏,梁氏忽然不明所以的问了他一句。

“安儿,你说这白玉骨瓷的茶盏可结实?若是不慎摔了,可会碎裂?”

“会吧……白玉骨瓷薄如纸,声如磬,哪里经得住一摔呢?娘,您问这个做什么?”

“茶盏如此,人心亦如此!安儿,当你想要知道,一个茶盏是否结实的时候,这个茶盏便注定是要碎的。换言之,怀疑一旦产生,罪名便已落成。你从一开始,就对新夫人母女二人心存偏见,之后,自然怎么瞧她们,都觉得不顺眼。”

萧余安这才听出来,梁氏这是在给他说教。

“娘,我哪有对她们母女心存偏见?明明就是她们心术不正,被孩儿我看穿罢了!要不是她们母女俩,女儿一心攀附我们侯府门庭,做娘的又来蛊惑父亲,我又何必处处看她们不顺眼?”

“正是如此吗?那娘给你说件事情吧!”

随后,梁氏就把之前在大法云寺后山发生的事情,一五一十的说给了萧余安知晓。

萧余安听后,也很震惊。

可是,他嘴上却还是不肯服软。

“哼,娘亲,您未免也太过轻信于人了!儿子便是听也知道,此事分明就是父亲设计,想要让那对母女进门的伎俩而已!”

“或许是,但为娘的出现,一定是个意外!当时那种情况,连你父亲都不敢擅动,而你口中的那对心机母女,却舍身救了为娘!在为娘的眼中,她们母女两个人,女儿聪敏机智,临危不乱,娘亲更是心地善良,温柔敦厚。你父亲能够寻到这样的女子共谐连理,是他的福气,也是你们兄妹几人的福气。”

“娘,您怎么能这么说!要不是您当年执意带发修行,与父亲和离的话,有她们母女什么事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