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夜半,本该是宫门落锁,不允许任何人走动的时候,在宫门当差的陈侍卫却发现了异常。

只见一个没有穿着宫服的太监手上捧着封装精致的礼盒出现在宫门。

陈侍卫上前拦住这个太监例行检查,只见太监从袖子里掏出一块金黄色的内务府腰牌。

如今的内务府的腰牌就相当于皇上的口谕,陈侍卫脸色大惊,诚惶诚恐的给人放了行。

就这样,那个太监捧着礼盒大摇大摆的离开了皇宫,也不知道去往哪里。

收到消息的裴陌顿时想到方安仁的升迁宴,可是方安仁接下圣旨的那天下午,皇上的赏赐就已经由宫人送到了毅王府。

何必还需要偷偷派个太监给毅王府送礼呢?

想到这,裴陌问,“安仁,今日王府收到的贺礼里,可否有宫里的物件?”

安仁点头,“有的,有几件金器,虽然看起来不算贵重,但那器物的手艺明显是出自宫里的匠人。”

裴陌了然,“这就对了。”

“什么对了。”方安仁被他的话迷得云里雾里。

“今日前去王府贺喜的宾客里,或许有皇上偷偷派来打探情况的人。”

“什么?”方安仁诧异,“皇上这是什么意思?”

裴陌一手按着太阳穴,他也说不准皇帝究竟在想什么,“先不说这个,我今日进宫面圣,已经向皇帝请辞,而且皇上也允许了,只是两个月之后才肯放我离京。”

“裴兄辞官了?”

方安仁大吃一惊,不是觉得有什么不妥,只是在想,如果裴兄当镇国大将军,那必定是大顺的损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