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了记录,裴陌也该死心了吧。
可裴陌摇了摇头,接着说道,“光看记录还不行,我听说皇上的夜香是有内务府的人处理的,有些东西再吃食上看不出来,却能在夜香上验出来,裴陌还想让郭统领帮忙,把皇上的夜香也带出来。
除此之外,还有皇上身上佩戴的香囊饰物,药也是毒,很有可能皇上是因为佩戴之物相冲才病的。
对了,不论皇上因什么生病,都会有生病的源头,既然找不到生病的源头,就去找这个源头背后的人,背后的人不一定是皇上贴身的人,也有可能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奴才,裴某还想劳烦郭统领排查一下最近出宫或入宫的丫鬟太监。”
裴陌大气也不喘的说完一段长长的话。
别说五一,饶是郭统领这样历经风雨的人都愣住。
“不是,裴将军还当真了?”
郭康有些无语,但心里暗自赞叹裴陌的细心,换做是他,他还真不一定能想这么细,正常人哪能想到夜香啊?
裴陌抬起眼,眼神赤诚坦荡,“皇上若是驾崩,朝堂之上必定动荡不安,裴某此举,只是希望这个太平可以维持久一点。”
久一点便好,裴陌说不上为什么,好像这个虚有其表的太平久一点,他的安稳就可以久一点。
那种时间越来越紧迫的感觉又来了,裴陌突然很想时刻陪在慕容清身边,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半步。
是心在不安,还是他的心本来就是动荡的,裴陌说不清,好像找不到心的安处,唯有想到慕容清,他的心才能感到丝丝慰藉。
看着裴陌这双深潭一样的眼,郭康感到一种细微的触动,想起自己还不是禁军统领的事。